白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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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胜喜】烟花

#侍卫喜X皇子胜

#古风背景


烟花之地,虽然美丽,但犹如烟花一般,转瞬即逝。虽然如此,却还是偶有公子进来嬉笑打闹,好不热闹。服侍这些公子的多为十六七岁的少女,亦是被家里的人拿来这换几个铜板或是被拐卖的。但是这里也有一些意外的存在,比如喜羊羊——他是个少男,今年也才仅仅十七岁。

今年是喜羊羊在凌雪阁的第3个年头了,三年间,有无数和他年龄相仿的人向往着外面的世界。他们借着夜色逃跑,其中不乏有几分姿色的混进了当地地主家做“小姐”,从此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但大多数的女子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,不是流落于街头冻死,就是被抓了回去,挨上一顿痛打。喜羊羊与他们不同,他未曾想离开过这里。在闲时,若是恰逢天气初晴,喜羊羊便会往向那屹立在远处的城墙。在那层层的城墙后,是冷酷而无情的后宫;再往前走,便是富丽堂皇的王城。它从喜羊羊记事开始,便存在于此。在那里,有一个人,有一段属于他的回忆。
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门外的敲门声响,有些急促,好像在催促一般。

“知道了,妈妈,已经换好衣服了。”喜羊羊走出房间,换上一身得体的衣物。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,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,手上拿着一把做工上乘的笛子,乍一看,可能会被认为是哪家的公子。

此刻的夕阳早已西下,凌雪阁门口的灯笼同烟花之地各家的灯火一同亮起,为这平平无奇的夜色平添了几分色彩。在这烟花盛开之地的背后是无尽的黑暗,无人知晓有多少王朝的官员踏足此地,这里的黑暗早已同烟花一起绽放在这个偌大的黑夜里,销声匿迹。

凌雪阁此时早已人声鼎沸,各行各路的男人在此地围转,其中不乏一些气质彬彬的各家公子;而墨漓,便是墨家的二公子。只见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,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。他的下巴微微抬起,杏子形状的眼睛里,好似有着星河灿烂的璀璨。墨漓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,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。腰系玉带,手持象牙的折扇。

“对不起,让莫公子久等了。”喜羊羊笑着迎了上去,墨漓也是笑着看着喜羊羊。

“无妨,那妈妈我们就自行过去了。”随后莫璃便和喜羊羊朝二楼走去。那里环境相对安静,不同于一楼的喧嚣和吵闹,但价格也是常人无法承受的。但是对于墨家二公子而言,这点银子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顿饭钱罢了。

“最近好久不见,甚是想念啊。”进门后,莫璃便和喜羊羊坐在一起,喜羊羊顺从着靠在莫璃的身上,任由莫璃抚摸着自己的身子;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也无法表达,因为这就是喜羊羊的日常工作。在这个烟花之地有着众多的青楼,但唯有凌雪阁天天人满为患,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喜羊羊在此。

“公子说笑了,不妨让小的演奏一曲,来讨公子的欢心。”喜羊羊坐了起来,吹着手中的玉笛。玉笛做工精细,材质上好,笛音宛如流水一般,但是却又带着几分的忧郁,似乎在诉说着这里的不公,但自己却又无能为力。

“好曲,好曲。”墨漓躁动不安的手慢慢的探进了喜羊羊的衣服,抚摸着喜羊羊的小腹,手也搂紧了喜羊羊的腰部,看起来早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
“看来大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啊,小的,先去沐浴了,等一下供公子享用。”喜羊羊转过身体,走向沐浴的地方,但是脸上却没有了最初的笑容,只剩下冷酷与无情。

喜羊羊回来后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,偶尔会有些微小的呻//吟声。散在地上的衣物,潮湿的床单,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味,无一不在诉说着刚刚事情的全部经过。随后莫璃便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,在一楼给了妈妈一些碎银,只见那女人笑的甚是开心,只留喜羊羊一个人在楼上望着窗外,看着那屹立的皇宫,等着那个人找他。可是他又在等什么呢,自己,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侍卫罢了。

清晨,没有夜晚的喧嚣与吵闹,露水还残留在叶子上,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,外面格外的安静。每当这个时候,喜羊羊总是会出去转转,虽是烟花之地,但也有着一番别样的风景,有清晨为了赶集市的人路过于此,偶尔也会有一些公子经过这里,但无一例外对我们的眼神都特别的嫌弃。毕竟这里的女子,又怎么可以称为女子呢,只不过是一群供人玩耍嬉笑的玩具而已。

“卖糖葫芦了,好吃的糖葫芦,只要三文钱!”

“公子过来看看吗,我们这里都是上好的布料。”

“烧饼,新鲜出炉的烧饼。”

“老板,来串糖葫芦。”喜羊羊看着面前的糖葫芦,红彤彤的山楂上面淋着晶莹剔透的糖浆,很是诱人,这是他三年以来的一个习惯,每天早上,都会来买一串糖葫芦,味道还是那个味道,只不过身边的人却早已不在了,现在只得通过这糖葫芦来回味他的味道。

“您好,这里是凌雪阁吗?” 那人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,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,那衣服质地很好,应该很名贵!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,大概十五六的样子,下颌方正,目光清朗,剑眉斜飞,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,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,一看就是成大器者,有领导者的风范。

“这位公子等等,现在时辰有些早了,有的女子还在休息,小的先去叫醒那帮女子。”

“罢了,我要找的人是一男孩,听说你这里有。”

“这样啊,那男子不在,可否请公子在此休息一会,我这就叫人催去。”

“无妨。”

当喜羊羊悠闲的散着步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正午了,初春阳光似乎不是那么温暖,还夹杂着几分寒冷。妈妈早已经在门口等他归来,说是去催,但其实也没人知道喜羊羊在哪,每天上午喜羊羊的行踪都会不定,但是总是会在中午准时在中午回来凌雪阁。

“喜羊羊见过公子。”喜羊羊看着眼前之人,竟感觉有几分熟悉,不过也有十年之久,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变了多少的容颜。其次烟花之地,也是他不可能来的一个地方,他是高高在上的人,纵然有着众多的后宫,又怎么看的到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仆人呢?当初的话只是玩笑而已吧,可能也只有我当真了吧。

“公子觉得怎么样啊,可以的话,我就让他陪你好好玩玩。不瞒您说,喜羊羊可是我们这里服侍的最体贴的一个呢。”

“那我倒是要看看了,走吧。”话音落下,喜羊羊和球胜狼便上了楼。还是那间房间,一桌,一床,一屏风,不多不少,桌子上放着茶杯以及上好的干茶供客人饮用,喜羊羊拿着手上做工精致的笛子,坐在地面上。

“可否赏脸为公子吹奏一曲?”球胜狼笑着看着面前的人,那只笛子,甚是眼熟,是父皇小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,由白玉打造而成,晶莹剔透,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,而他也受过良好的教育,同我一起上着私塾,只不过球胜狼每次闲暇的时候都会看到喜羊羊在练习武术,每天总是很忙的样子。同时喜羊羊也会玩弄乐器,笛声婉转悠扬,总是会受到周围人的赞许,甚这还会以为他是我的哥哥。每次一曲终了,我都只会留给他一句“吹的什么嘛,真难听!”但是下次还是会臭不要脸的让他吹给我听。

“公子说笑了,能让公子开心是我的荣幸。”笛声响起,依旧是婉转悠扬的,只不过里面多了几分凄惨和悲凉,以及自己的无能为力。时间仿佛拉回到十年前年前,我吹笛,他趴在我的身上聆听着,有时候皇上路过,也会连连称赞,但还是嘱咐我要好好习武,保护好他。

“真是难听。”

“对不起,是小的学艺不精,无法取悦公子开心。”

“过来。”球胜狼抱紧了喜羊羊,纤细的手在喜羊羊的身体上摸索着,在后背的一处地方停下来,那里有着一道刀疤,不长,却有些深,摸着这道伤已经有了年头的样子。不知是谁下如此狠毒之手,才能造就如此重的伤疤。

“这道伤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利器所致,无妨。如有让公子感觉不适,是小的不好。”喜羊羊看着窗外,身后的温暖竟让他如此安心,十年前,皇帝出游,却在一地遇到了匈奴,为了保护皇上和他不被匈奴所害,用身体扛下了这并不属于自己的一刀。再次醒来之时,却早已不见他人影,回去寻找,却也只找到了那只玉笛。当时年少,并不怎么记得他的模样。但这十年间,我从未放弃过寻找他的下落,到处打听,才知那晚我们被匈奴袭击了,但他却早已无事,回到了京城。

“明天,陪我出去吧,去莲花湖,我会亲自来接你。”

“这个,公子要问妈妈了。”

“我们下去吧。”喜羊羊和球胜狼走了下来,时间已经到了傍晚,夕阳的余光照射进来,烟花之地也开始变得绚丽多彩起来。

“这位公子,觉得满意吗?”

“非常满意,不知妈妈可否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“何事?”

“明天把喜羊羊借给我一整天。”

“一天啊,这一天,我们凌雪阁可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呢。”

“这些,够不够呢?”球胜狼拿出一块金条,虽然不大,但是也足以撼动全场,尤其是那个女人,看到金条后笑的合不拢嘴,连忙说着“好,好。”看着球胜狼走远的身影,心中的那个空洞似在放大,已经十年了,十年没有这样了。而今日,那个男人会是吗,不会吧,我不值得他那么寻找啊。

当月亮褪下光芒,取之而代的是清晨的露水,已经是第二天了,喜羊羊早早的换好了衣服,手上拿着笛子。下了楼,才发现球胜狼早已备好轿子在楼下等候,好像回到了十年前一样,我们往日一起出去,一起去看城楼外的莲花盛开,乘着夏日的微风,坐在船上,看着山水在身边划过。有多久,没有这这样了呢?好像,他走后就没有了吧。

清风吹过,湖面上开着数朵莲花,喜羊羊和球胜狼坐着船,在这如同画卷一般的世界里面划着,偶尔会有鸟儿飞过,打破这久违的安静,两个人就这么对坐在船头上,球胜狼站了起来,看向远处的风景,这时候,从腰间系着的白狼玉佩便露了出来。一只苍犬活灵活现的被雕刻在一块那么小的玉上,可见雕工如此精湛,而价格更是无法想象的。

“公子,这玉佩?”

“这是父皇赏赐我的礼物,他曾还给过另一个人,是一只白羊的玉佩。那个人,是一个很重要的人,不过他现在走丢了,我要把找回来。”

“如果找不到呢?”

“继续找,直到找到为止。”

“万一,已经死了呢……”

“就算死了,我也要见到他的尸骨。”

“为什么,这么执着呢?”

“因为,他是我很重要的人,非常重要的人。”

“公子说的玉佩,是这个吗?”那是一块很精致的白羊玉佩,上面还有少许的岁月的痕迹。十年前的一天,皇上六十大寿,心情大好,便决定送我们玉佩,一人一块。你曾说过,不会只让我保护你,当绵羊强大起来了,也可以保护白狼。当时我笑着答应你,想着以后有一天可以把你迎娶回家,这样就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了。可惜幻想耐不住岁月的摧残,现在的我,早已配不上你。

“喜儿,真的……是你。”

“嗯,公子有什么事情吗?”

“我有,好多话想和你说呢。”

“是在下的荣幸。”

“我……中意你,从一开始便是。我现在,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了。”

“公子说笑了吧,您说你喜欢我,就不感觉脏吗?我流浪到了着烟花之地,伺候那些断袖,每日忍着疼痛,给那些禽兽玩弄,客人不开心就被打,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。不就是今天玩的玩,弄的弄。你喜欢我?可笑。”

“倘若真心喜欢,又何妨呢?你这么些年,到底经历了什么,我一无所知,我拼命派人去寻找你的消息,可是结果却是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。而如今,好不容易找到你了,我又怎么舍得放手。”

“皇上,怎么允许你喜欢一个男生呢?你是一国之君,你代表的是整个国家,我只是一个断袖而已,公子您还是不要说笑了”

喜羊羊叹了口气,转过身去,强忍着心里的悲伤。他又何尝不想答应呢,他曾天天望着那皇宫,想着重逢的那一天。而如今你在我面前,我所有的梦都变成了现实,可我现在却变得如此污浊不堪,我又,怎能配得上你呢。

“我找了你十年,却还是落得这个下场吗?皇宫污浊,是个是非之地,大可放弃那皇权,与你过着平凡的日子也好。

“皇上不可能同意的,你是皇上唯一的骨肉,作为未来的一国之君,现在皇上已经卧病不起,你现在不应该担起国家的重任吗?”

“这是我自己的人生,我有我自己的选择。”

“可你不能弃千万百姓无辜受害啊!”

“我……”球胜狼低下头,默不作声,坐在船头望着。他已经不小了,他学会了懂事,他知道一国之君意味着什么,他当然也知道父皇对他的期望。

“公子,恕在下失陪了。”

船靠边停了岸,七月午后的阳光还是有些炎热的,但此时却又显得有些凄凉,下了船,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,又听到那熟悉的吆喝声。

“糖葫芦,三文钱一串!”

十年前,你我溜出皇宫,我花了全身上下的三文钱买了一串糖葫芦给你。你当初笑着说着好吃,我便暗自许诺以后一定让你有吃不完的糖葫芦。我现在可以给你买糖葫芦了,可是你却要成了一国之君,我只得一个人品尝那熟悉的味道。

“老板,来串糖葫芦。”

“客官,您拿好嘞。”

喜羊羊微颤的双手接过那串与平日别无一二的糖葫芦;轻咬一口,不知是味觉的错误还是心境的变化,平日里本是甜蜜的糖葫芦在此刻竟显得有些苦涩。对此,他只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容,哽咽的向老板问道:“老板啊,你这糖葫芦怎么这么苦。”

“客官,这等离别之苦,老夫这再甜的糖葫芦也没有用啊。”

“喜儿,喜儿你在哪里,你别跑了好不好,我不想再找你十年了。”

人群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慌乱,恐惧,似乎还带着几分哽咽,这是喜羊羊未曾见过的球胜狼。在他的印象里,球胜狼是皇帝的亲骨肉,平日里温文尔雅,待人礼貌,怎么也与现在的这个他对不上丝毫。

“阿胜……对不起。”

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,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浸湿了眼眶。喜羊羊想去回应,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,能再看见球胜狼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,与他结为夫妻,共度余生,这是喜羊羊不敢也不能想的事情。

“客官啊……听老夫一句劝,您呐,若是中意他,放心追便是了。不要像老夫一样……留下一辈子的遗憾。她呀……年轻时最喜欢吃老夫做的糖葫芦了,所以她走后,老夫便在这卖了半辈子的糖葫芦。”

“您这……为了什么啊。”

“听闻糖葫芦的香味可传千里,跨越两界,传到心爱的人身边。老夫啊……年轻许诺无论她身在何处,都能够吃到老夫做的糖葫芦。”

老者叹了口气,定了定神后转身颤颤巍巍的拄着糖葫芦架走着;冰糖的味道顺着微风飘散,山川,大地,荒漠,草原,最后定格于天际,在那个地方,有一对幸福的夫妻。

“喜儿!”

喜羊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住,十年未见,他的身上还是那般清香。他知道球胜狼不喜那些胭脂俗粉,最常用的便是用花瓣沐浴,久而久之,身上便留下淡淡的花香,因此,他还曾笑着说:“这遍野的鲜花与臣,都赠于你,喜儿。”

“阿胜……我在。”

“不许再走了,臣命令你,不许……再离开我半步。”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没有过多的言语,一个被欠了十年的吻,终于被兑现;十年的遗憾,也在此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;那串糖葫芦,是他们一起吃完的,虽然只有一根,但是却格外的甜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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